破蒼雲之殺伐序章

 

        夜風輕拂,宣示著弒皇的來臨,皇城進入一片安寧,七十萬兵馬各個負著守護皇帝的使命,全面封鎖著所有空洞,此時城上三條人影來到,正是闇神,仇風吟和軾秋宇,而在城門內,離刃、璃湖濤與屠懺前來相助,讓弒皇更難成功,援軍至,兵馬備,只待來者究竟有多少,仇風吟道:「百年以來,從沒有人敢挑戰的神話,不管有沒有成功,都會成為名留青史的一役。」 
        闇神道:「這也是我們三人殺掉龍軍等人的最佳時機,軾秋宇你說對吧!」軾秋宇哼了一聲:「目標不同,也許是我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合作,哈哈哈,仇風吟,你倒還是那張嘻皮笑臉?」仇風吟大笑道:「因為殺人是享受啊,有多少的人死在刀下,我就會有多燦爛的微笑。」    
        時刻將到,皇城周遭形成十分安寧的氣氛,眾人無語,只等待著那打破一片寂寥之人,闇神想道:「弒皇令是宿馬元所發,但他重創之軀豈有出戰之理,根據仇風吟所言,寒之殤也沒有出戰的理由,那龍軍就不會來了…… 那來的人到底是誰?」仇風吟也想道:「難道來的人是六武分鼎的六大前輩?如果真是如此,那就太有意思了。」軾秋宇亦在沉思:「中原臥虎藏龍,今天將是我軾秋宇有生以來,最驚嘆的一日,那來者將是誰呢?」
        突然,古箏之聲由護城河之遠處傳來,眾人之目標一望,闇神仇風吟心中更是一驚:「嗯?隱江曲,當年方濤樿前輩之所譜,難道?」音樂聲愈來愈清晰,月下映照出孤舟單影,在夜色之中更添七分神秘,來者只有一人,闇神心想:「這是?」閻龍影現,讓所有的人,臉上皆現駭然驚恐之神情,舟上門幃飄動,依稀可見一個面容清秀的臉,在面臨三大梟雄的俯瞰下, 他的臉上仍是一派從容,氣勢絲毫不遜。
        閻龍孤舟行至皇城,隨後停止在城門之前,舟中之人緩緩站起,帶來了無比的壓力,不減半分宗師風采,舟中人現貌,他右手持龍紋摺扇,仰頭一望,鞠躬之後,鐵扇開,遮蓋臉容,連而左手雙指一合,竟在城門上,刻上了一字戰,戰字一出,也是與皇朝正式宣戰,闇神喝道:「哪裡來的勇氣?」棄龍痕朗聲回道:「志在本心,傲!是當然。」話語一落,人攀著城牆一躍而上,站在雉堞之上,指著闇神,道:「好久不見。」龍扇合,一對炯炯有神的眼,盯住當今世上最強的三大梟雄,道:「諸位,沉封劍尊棄龍痕有請。」  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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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暌違多年,四百六十一天雨天,話說今日是成團的第十一年,如果沒有意外,我還是會用酒陪你們,可今天我以茶代酒,是因為今晚的夜色適合佐茶,於是我用了幾行字,結束這不說話的一陣子,餘生就用來當一名彈鋼琴的小說家,說說你們的故事吧。
幾乎細微的線索只有巴黎和四個數字,十四、十三、三以及十五,這些殺手的慣例還是依照傳統,而我也只能設法推敲,就這巴洛克建築前,預先震懾人心的是已敞開的大門與一條雕琢鮮紅龍紋之黑色毛地毯,此時更能確定的,這座加尼葉皇歌劇院,著實串聯了數字的謎底,路易「十四」建立的巴黎第「十三」個歌劇院,拿破崙「三」世下命改建,歷經「十五」年完工,在這歷史悠久且金碧輝煌的地方開戰,倒也格外高尚。
      樓梯上精緻雕花,仰望穿堂支形吊燈,就連穹頂也以金底馬賽克鑲嵌,無不精巧細琢,原來生死交戰亦可如此優雅,如果假設每支大理石柱旁都有埋伏,那可壞了美感,而我戴上淡藍色手套映襯這一片富麗堂皇,再走過兩千兩百個假想敵,踏上舞台,此刻簡直不可一世,即便對手來了幾千幾百人,終究只能是仰望我的尊爵,環璧的希臘眾神竟也沉默,於是乎眼前就一架銀白色價值不斐的鋼琴,琴蓋還閉著,琴身上面有一頂古老爵士帽。
      忽然間情緒停止起伏,椅子向前挪動十一公分,雙手輕輕掀開琴蓋,撫摸琴鍵,情境是流年,我屏息了半晌,讓氣氛陷入緊湊,靜謐持續,等待氛圍融洽,那頂帽子引來萬眾矚目,劃過極美圓弧,戴上帽子是說書人娓娓道來過去的開始,降La、Fa、Do、La,我用上個世紀的經典,來歌頌當年在這裡失去的一切,只有最偉大才夠格讓我想起你們,從第一個音開始回味,一旁的小提琴前後搭配大提琴,略顯婉轉,哭訴一場生命凋零,豎笛與巴頌細語別離,法國號強調相見無期,數不清是第幾個音符,只有感傷交雜遺憾,以為曾經那段往事只是虛構,可這弦樂合奏帶起首波高潮迭起,身旁樂手卻頓如泡沫一般點碎湮滅,只剩下寂寞鋼琴手,闔眼心痛。
      還沒完結的,就由我一人撐場,在第一章末段,拉出感慨與憤恨,我接連加速的指法,使遺憾壯烈,畫面連續接踵而來快的不及眨眼的火光,無情奪走台上其他夥伴,感觸咨意擴張,而築起的牆,是思念源頭,正把故事分袋包裝,這一幕事隔多年猶然怵目驚心,我卻未因而退卻收手,情緒五味雜陳,赫見收尾的音驚心動魄亦振奮人心,這裡是當年世界巡迴演奏會的倒數第二站,七年的此刻我歷經生死交關,逝去了平生最愛的你們,七年後我依舊在此刻停留,「我以三分之一生命,致我的團員、我的好友與貴賓,布達佩斯歌劇院,我等你們。」雙手一攤,這首彼此生前齊聚,演出的告別曲,充滿當年沒說出口的祝福,取代我一句話也沒說,或許這落幕並不完美,但我用三分之二餘生賭注,等事情交差,會為大家圓夢。
      忽然大門關上,燈光轉弱,四周降下紅色簾幕,二十來名黑衣人蒙面穿西裝打領帶,順著繩條溜下來,各個舉槍瞄準同個目標,一名黑衣人聲音較為粗曠低沉,嗓門卻宏亮,開口道:「嘖嘖嘖,這下子沒路給逃啦。」只聞數聲槍響落在台上,竟然全部落空,跟在錯愕之後倒下的人,正是剛開口那名男子,在驚恐下被擊斃,竟還目瞪口呆模樣,黑衣人群中,動手男子槍口還對著他,煙灰順著槍管往上飄,「看屁啊,舉證歷歷的冷血殺人犯就在你們眼前,要逮捕我回去換賞金的留下,不想惹事的就走。」
      誰知話才說完,剛才瞄準台上的槍,全部轉了過來,「你這小子還未成氣候,耍什麼老大!」眾人扣下扳機,他竟然騰空飛起,後方又是一陣槍響,方才繩索降的恰到時機,我手上的刀,再也按捺不住憤怒,今天勢必要手刃仇家,過了不久,燈光全熄,兩個人走出了歌劇院,亦只有這兩人走出歌劇院,身後是一片倒臥的血海,「好久不見啊,老兄,我們趕晚上九點的班機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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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一尺半多的小巷寬度,卻有三百四十六步的長度,走過時很容易辨識出每一張擦肩而過的面容,佛教說這又名眾生相,可現在我卻再也認不出,關於小時候的他們。

    這條路上,左右兩米多高的圍牆,一如往常,還記得小時候,我們都說這是萬里長城,牆上還留著童顏稚語,那是用石頭刻下的承諾,我也寫下過:「有一天我會回來」,如今伴隨人口外移,這裡住著只剩年邁的爺爺奶奶,瓦礫牆上的字,已經不太清晰,自十七歲離開這裡,到如今尋著年輕步伐,每一步都很有感觸,沿路沒碰到半個人,以前這個方圓就只有十棟房子的地方,鄰居仰賴著種田維生,那時候家家戶戶是大家庭,常把小巷擠的水洩不通,但想必這年頭的鄉下冷冷清清是常態吧!

    我忽然停下腳步,撫摸牆上的紋路,才發現有很多故事,在十七歲以後就遺忘了,不知覺時間飛逝,當時還是玩弄文筆,以為文學氣息高尚的詩人,只因放不下,才會每逢雨天就開始懷念,當過去從兩三行序開始浮現,會有一種感傷,原來當年刻下的執子之手,有妳回應的與子偕老。

    誰知回憶越過深入,越有模糊的伏筆,欲解伏筆,反而會因為串起一段回憶,而忘記另一段往事,於是懂了越多,卻漸漸忘記自己是誰,走過巷弄,回到老家,是別於以往的安靜,門把上盡是塵埃,顯然久無人跡,我一時間也無語哽咽,顫抖的是該不該開門的手,淚打破沉默,無預警的滑落,沒錯,十七歲以後,文章就不被允許用「我們」這個名詞,原因又何必揭曉,果斷的思緒,控制不了猶豫的四肢,我定義這現象是時間凝滯。

    剎那間無聲,靜止的眼神,只剩門前一副對聯泛黃,相看寂寥,隨之一股苦澀湧上,手卻比心更急著找到真相,旋動的門把,緩慢把曾經揭曉,眼眸裡的景物依舊,人方才驚愕自己老了,在不到二十坪小空間裡,發掘數十年光陰,是詩人用第三人稱思念第二人稱的故事,被說書人用滄桑口吻,道出一段空白時光。

    拿起的相片,還黑白的全家福照片,早就褪色,卻在腦海中記憶猶新,其實從來不曾遺忘,逃避是為了抹去第二人稱的影子,此時上揚的唇瓣,笑垮了多年偽裝的堅強,也欣慰自己有鼓起勇氣,讓所有模糊清晰,被出土的流年,證實了是否生死未卜,淚滴點出漣漪,感嘆著這悲哀宿命。

    此時窗外,一曲優美偏愛情古調,白髮老伯在桃花樹下,閒情逸致地拉著《夕陽簫鼓》,彷彿在侃侃而談他八十年的生活,敲定一切人生大事,至今方能無怨無悔,可這一曲《夕陽簫鼓》卻譜出那一年黃昏,天色略顯暗沉,一行人徘徊渡船口,只見不捨的人臨行回首,深怕這場分開成了訣別,而頻頻轉頭,我與妳踏步港邊橋畔,妳依偎在我的肩膀,那刻間百感交集,至今猶然強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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